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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记得走正门

    劳尔是跟着托托来的。

    离开警局后,他掌握的信息远比周青峰多,将昨晚所有在场人员的名单仔细梳理了一遍,很快锁定了托托作为最大的嫌疑人。

    当托托从自家二楼出来。劳尔就坐在街边的车里,静静地注视着他小心翼翼的身影。

    当托托骑上那辆吱嘎作响的旧自行车,朝着“蝎子”酒馆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劳尔不慌不忙地发动车子,绕了一条小路,反而比托托更快抵达了酒馆。

    他将车停在暗处,熄了火,关了车灯,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,像一只潜伏的猎豹,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。

    然而,劳尔没想到的是,周青峰也掺和了进来——后者在进酒吧前可没戴丝袜,否则随便什么人看见都知道这是在做贼。

    枪击的那一刻,周青峰立马听出劳尔的声音,同样感到意外。他本以为劳尔已经被警方控制,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脱身了。

    托托倒下了,已经没了气息。那张价值亿万的彩票就藏在他胸口的防水胶袋里。

    可新的争斗立刻开始。

    酒吧内一片黑暗,唯一的光源是托托带来的应急灯,此刻掉在地上,光束只能照亮一个方向,在为这场搏杀划出一道界限。

    劳尔趁黑偷袭,手中的枪口微微抬起,朝着周青峰的方向连开数枪。子弹的爆音在狭窄空间内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然而,轻微的脚步声还是暴露了劳尔的存在,让周青峰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一劫,躲进了厚重的吧台后面。

    连开数枪的劳尔稍作停息,枪口微微下垂,睁大眼睛,耳朵竖起,试图在黑暗中辨别周青峰的具体位置,最好能看到其尸体。

    可等了一会,他什么也没看到,索性朝吧台方向喝问,“维克多,回答我,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?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?”

    吧台后的周青峰没有回答。他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,手指在黑暗中快速摸索着。

    很快,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个碎裂的酒瓶。瓶身冰凉,边缘锋利,正是为这一刻准备的上好武器。

    他抓起酒瓶,深吸一口气,半蹲起身,甩手将酒瓶朝枪声的方向丢了过去。

    劳尔自恃有枪在手,占据了绝对优势,开枪后并未立刻移动。然而,他万万没想到,对手的反击来得如此迅猛而精准。

    只听“嘭”的一声,酒瓶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。本就碎裂的酒瓶边缘锋利如刀,瞬间划破了他的衣服,刺入皮肤。

    剧痛让劳尔闷哼一声,脚步踉跄后退。

    黑暗将这份痛苦无限放大,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劳尔下意识地再次扣动扳机,连开数枪,试图用枪声驱散内心的恐慌。

    子弹在酒吧内四处飞射,打的吧台木板碎屑纷飞。

    可连扣数次后,枪机发出“啪嗒”一声,进入了空仓挂机状态——没子弹了。

    劳尔的心猛地一沉。他不是警察,不是帮派分子,没啥战斗经验,压根没带多余的弹匣,也从未想过需要再次装填。

    心理上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。

    他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托托,那张苍白的脸在应急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。

    劳尔没犹豫,转身就朝酒吧门口跑去。

    周青峰却早等着‘空仓挂机’的一刻,如猎豹般从吧台后窜出,动作迅捷而勇猛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劳尔,几步追上,抬起一脚狠狠踹向劳尔的后背。

    劳尔猝不及防,重重摔倒在地,脑门狠狠撞在地板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疼痛让他眼前一黑,差点晕厥过去。

    还没等他挣扎起身,周青峰已经压住了他的腰部,曲臂勒住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劳尔感到一阵窒息,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,信心被恐惧瓦解。他拼尽肺部所有空气,声音嘶哑地喊道:

    “不,别杀我!我们可以平分!二十二亿美元,这笔钱足够多,足够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周青峰左手臂在劳尔的颚下成V字型,右手臂横在他的脑后,双手用力,毫不留情的完成裸绞。

    劳尔的声音戛然而止,脸色迅速涨红,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周青峰的胳膊,试图求饶和挣脱。

    然而,周青峰的力量如磐石般稳固,没有丝毫松动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未来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?”

    周青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是地狱传出的魔音,苦海泛起的波浪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阴冷而无情,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、痛苦的过去。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,紧紧勒住劳尔的脖子,力道没有丝毫松懈。

    劳尔的脸色由红转紫,呼吸越来越微弱,双手的抓挠越来越弱,濒死在即。

    “我过得像条狗。”周青峰发出自嘲的冷笑,是压抑已久的愤怒和不甘,“不,连狗都不如。”

    回忆让他痛苦不堪,声音变得一会沙哑,一会尖锐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只想混个文凭,混个工作,混个工资,随随便便过舒服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因为末世降临……老子不得不成为混迹浪荡的流浪狗,学着如何抢掠,如何杀人,如何苟且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末世学得很快。你现在感受的正是我学习的成果。我真很擅长干脏活。”

    他的嘴角转而露出残酷的笑,嘲笑劳尔的无力和自己的残忍。

    “但重活一次……”周青峰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,“老子不想那么窝囊了,我想过得像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生命到此终结,所有好运由我来承受吧。”周青峰的手臂再次收紧,完成最后的处决。

    劳尔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,随后彻底瘫软,双手无力下垂,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。

    确认目标已经死亡,周青峰方才松开手臂,尸体像一具破败的玩偶般滑落在地,脑袋砸在地板,摔的噗通闷响。

    他缓缓站起身,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,眼中没有一丝怜悯,只弯腰从托托的胸口扯出那张彩票,仔细确认其中号码。

    酒吧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那盏应急灯孤零零地躺在地上,投射出一束惨白的光晕,为血腥的搏杀画上了冰冷的句号。

    周青峰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,仿佛一个从地狱深处走出的凶魔,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原地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,确保任何细节都不被遗漏。

    衣服干净,但鞋底有血迹,这无法避免,待会处理便好。

    他蹲下身,仔细检查劳尔的尸体,尤其是其指甲缝。

    人在垂死挣扎时,往往会无意识地抓挠对手,留下皮肤碎屑或衣物纤维。

    这些微小的证据足以让警方通过DNA锁定凶手。他绝不允许自己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。

    确认没有痕迹后,他站起身,再次扫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监控摄像头早已被他提前破坏,但他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,确保没有遗漏可能记录下他行踪的设备。

    接下来,他开始规划逃离路线。

    酒吧的后门通向一条狭窄的巷子,巷子里没有路灯,只有几堆散乱的垃圾箱。

    周青峰早已踩过点,知道这条路线既没有监控,也极少有路人经过。他迅速穿过巷子,脚步轻盈得像一只猫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
    逃离现场后,周青峰并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绕了几条街,将本次猎杀使用的所有工具和衣物分别丢弃在不同的垃圾箱里。

    手套、外套、鞋子,甚至是一把用来破坏监控的小刀,都被他分散处理,确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。

    这过程干净利落,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,这一切早已在他的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。

    完成这一切后,周青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。

    他这才朝着康格斯警长的家小跑前进。夜色中,其身影如同一道幽灵,悄无声息地穿行于黑暗。

    警长家的车库空荡荡的,那辆熟悉的‘野马’警车并不在。警长应该在加班。

    联排小别墅安静得像是被时间遗忘,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。

    周青峰站在楼下,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,确认一切如常后,他轻车熟路地顺着雨水管爬了上去。

    卧室的窗户虚掩,只需轻轻一推便能打开。

    翻进窗户后,他迅速脱光身上最后的脏衣物,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,换下的衣物塞进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里。

    明天一早,这些衣物会被他带到更远的地方处理掉。

    上床,睡觉,恢复体力,舒缓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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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小时后,天刚蒙蒙亮,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新的凉意。

    感觉应该是美好的一天。

    周青峰劳累一晚,还沉浸在梦乡中。忽然,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,一个充满活力的身影如旋风般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维克多!”赛琳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,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。

    她几步跨到床边,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,床垫因她的动作剧烈晃动。

    周青峰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,惊讶地睁开眼。

    “你昨晚偷偷出去玩,居然敢不带上我?”赛琳娜压低声音,咬牙切齿地说道,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愤怒。

    她的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,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,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。

    周青峰一时没反应过来,脑袋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。他揉了揉眼睛,试图理清眼前的状况。

    “啥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?”他下意识地问道,心里却已经开始打鼓。

    昨晚的行动他自认为足够谨慎,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?

    赛琳娜光速变脸,得意地扬起下巴,手里晃了晃一把钥匙,钥匙在晨光中闪着微光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半夜偷偷进了你房间啊。”她神情变得狡黠,“你以为反锁房门,我就进不来了?太天真了!”

    周青峰顿时无语,心里一阵懊恼。

    千算万算,居然没算到这丫头会半夜溜进他房间。他无奈地瘫在床上,感觉自己在这家里简直毫无隐私可言。

    “不光我知道你出去了,妈妈也知道。”赛琳娜双手撑着周青峰胸口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啥……茱莉亚怎么也知道我出去了?”周青峰彻底懵了,自己以后还有啥秘密可言?

    赛琳娜却不打算就此放过自己男友。她骑在周青峰身上,双手抓住其肩膀,使劲摇晃着。

    “我昨晚还想来奖励你的,你居然不在床上!我想出去找你,被妈妈拦住了!”

    她哼哼不已,气恼问道:“说,你是不是和谁约会去了?跟我交往才几天,你就出去偷吃?”

    赛琳娜的语气越来越激动,最后干脆抓起旁边的大枕头,狠狠地朝他身上砸去。

    枕头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周青峰身上,虽然不疼,但让他颇为心虚——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嘞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!你别瞎猜!”周青峰一边躲闪,一边试图解释。

    但赛琳娜显然不打算听任何解释。

    她的动作越来越快,枕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,伴随着她不满的嘟囔声,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周青峰只能无奈地用手臂挡着脸,心里暗暗叫苦。当前情况下要编个圆润的瞎话可不容易,比再去抢一张彩票还难。

    老天爷还嫌周青峰不够头疼。

    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茱莉亚穿着一件居家的轻薄吊带衫,慵懒地靠在门框上,“臭小子,你居然在天亮前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但你肯定没走正门,否则门口的垫子应该移位了。所以……爬窗户,是吗?真是太老套的招数了。”

    只一句话,周青峰就像是被班主任当场抓住的小学生,所有的借口和遮掩都被无情地揭穿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。在捉汉子这方面,家庭主妇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,简直是无懈可击。

    赛琳娜回头看向母亲,眼睛里闪烁着委屈和不满,“妈妈,怎么办?他肯定跑去干坏事了!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,显然对周青峰的行为感到极度失望。

    周青峰欲哭无泪。他真没应付这方面情况的经验。

    尤其是面对茱莉亚这种“老江湖”,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,毫无秘密可言。

    茱莉亚倒是淡定,双手抱臂,语气轻松地说道:“男人呢,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,倒没必要天天死盯着。

    比如你爸爸,有时候说自己整晚执勤,其实是跟同僚跑去酒吧喝酒看球赛去了。”

    赛琳娜一愣,显然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。她回过头,狐疑地看着周青峰,“你跑去看球赛了?”

    周青峰还没来得及回答,茱莉亚又继续说道:“男人若是执意说谎,你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但有个办法可以验证。”她轻轻招手,把赛琳娜喊到身边,附耳低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周青峰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,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果然,赛琳娜听完母亲的“指点”后,立马窜了回来,冲着男友狡黠一笑,伸手就抓。

    这动作快得让周青峰来不及反应。

    (被删了几百字)

    这说明他没半夜溜出去偷吃,那就没什么问题。至于他到底干嘛去了……算了,给这小子留点隐私吧。”

    周青峰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仔细想想,决定闭嘴。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够丢脸了,再解释下去只会越描越黑。

    经过‘实际验证’,解除了‘误会’。

    赛琳娜的心情立马大好,欢快的跑回去换衣服。

    茱莉亚则见怪不怪,懒懒的丢下一句,“半夜爬窗很危险的,下次溜出去记得走正门。

    另外,再敢偷我丝袜,我就翻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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