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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含羞带怯的叫

    萧元驰将殷皎皎打横抱起,略一垂眸:“大哥的提醒我记下了,内子病了,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太子点头: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萧元驰直走到清宁殿门口才停下来,后头跟了一串人,见他停下跟着停下,苏正清跟得最紧,忙道:“王爷,王妃瞧着不好,是要回府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见过太医再说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看向苏正清后头,顾雪芝倚着丫鬟面色苍白,萧元驰步子大走得急,她们跟的辛苦,气喘吁吁的。

    “扶你家县主去休息,等太医看诊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再不耽搁,提步进殿。

    顾雪芝半句话涌出又噎了回去。

    季淑妃已经收到消息,派了人来迎,殷皎皎换了衣衫被安置在偏殿,但她烧的厉害翻来覆去很不老实,时不时挥出一拳,萧元驰轻松接下,斥道:“不自量力!”

    不自量力的女人令太医无从下手,萧元驰只得将人扶起箍至怀中,止住她的拳打脚踢,这才勉强让太医诊了脉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

    “回王爷,王妃虽烧的厉害但没伤着根本,无大碍,只是……”太医捻动胡须,“有些怪,合该是邪风入体加之劳累过度,可脉象又不纯粹,像有别的。”

    萧元驰略一思忖,便道:“她先前喝过风寒药还喝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将那避子汤的药方讲了出来,太医一听便懂了,不露声色道:“怪道如此,确是药性相冲,不妨事,下官这就开方!”

    明白了关隘,太医下笔如有神,顷刻写就。

    萧元驰这才放下殷皎皎,随着煎药的宫人一并出了门,苏正清早候在外头,见他出来忙挤眉弄眼。

    原来顾雪芝等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萧元驰见她连衣裳都没换,奇道:“为何不去歇息,瞧过太医了吗?”

    顾雪芝咳嗽了两声,丫鬟忙道:“回王爷,瞧过了,太医说了好些也开了方子,除却内里的病,县主的后腰青紫了一大片,不知那池子底下是什么厉害物事,撞得人路都难以走稳,可县主不放心王妃,非要来亲自来瞧,奴婢怎么劝都不听呢。”

    “寒烟,别说了。”顾雪芝摇头,“王爷,王妃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萧元驰站在三阶之上,顾雪芝仰头看他,方才他先是下水救人又是一路将殷皎皎抱回来,一番周折下根本没空收拾,湿了的鬓发被风吹干,吹出丝丝缕缕的不羁,更显得那张脸磊落英挺。

    顾雪芝瞧得移不开眼,喃喃道:“王爷,可我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萧元驰皱眉:“既不好就莫任性,寒烟,送你家县主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,七哥。”顾雪芝换了少时的称呼,凄然道,“方才争执间王妃突然晕厥,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冤枉了她,害她如此?”

    “为何这样想?”

    “这两年经历的事太多,难免担心七哥也要舍我而去。”

    “胡思乱想。”萧元驰淡淡道,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萧元驰还未答,殿内又闹腾起来,秋茗来禀:“王妃满床打滚。”

    萧元驰那张八风不动的脸顿时变得非常难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殷皎皎梦到了祖母,缠绵病榻的祖母。

    小院里熏满了药香,一踏入,头晕脑涨。

    她记得这是她嫁入王府的一个月后,回门那天。

    之所以一个月后才回门是因为萧元驰没空。

    他统领东都禁军又兼着刑部的差使,找点借口便可整日整日不见人影,左拖右拖,拖了一个月,硬生生把殷皎皎拖成了整个东都宅门里的笑话。

    祖母虽病着但也觉察时日不对,便问她是否有事。

    殷皎皎自是不讲,只道:“祖母莫担心,我与王爷越发恩爱了。”

    祖母闻言便笑:“你不讲我也明白,原以为是块冰,捂一捂也就化了,不想竟是心有所属暗藏他人,青梅竹马的妹妹,论情分论亲疏你都比不得,如何恩爱得了?”

    心事被祖母一句话点破,殷皎皎不太高兴。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,她反正也是要嫁人的,不日便要出发去西洲,碍不着我们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说不好啊,若你钟情的男子也是个痴情种,一辈子不忘呢?”祖母拉过殷皎皎的手,语重心长,“皎皎,你与旁人不同,在夫家受气能回娘家哭,让娘家做主,你母亲早亡,母族凋零殆尽,天大地大,你连个手足兄姐都没有,日后祖母去了,你爹更不会管你,你啊得自己立得起来。”

    殷皎皎怔住。

    “祖母你会长命百岁的!”

    “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,皎皎,即做了王妃着眼不要那么小,要朝前看,没有疼爱那就掌权柄,做个说一不二的王妃,再有个孩子,总能保你一世无忧。”

    殷皎皎垂眸:“没有疼爱何来孩子更莫说权柄了。”

    祖母默了片刻,突然道:“其实……圣上赐婚一事有不小的隐情,这些日子祖母一直在想,或许那萧元驰对你并非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祖母便晕了过去,至此再没了开口的机会。

    殷皎皎哭着喊了无数声祖母也没将人叫醒,七日后的清晨,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祖母!祖母!!”

    萧元驰兀一踏入内室,入目便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殷皎皎,但并非如秋茗所说满床打滚,她的呜咽相当安静。

    苏正清睨了一眼秋茗,秋茗赶忙看天。

    萧元驰缓步走到床前,殷皎皎满头是汗,身子蜷在被子里,嘴里祖母祖母叫个不停,像个走丢的孩子,夫妻一年,这是他头一次见她这样。

    相府老太太周氏去世那日,八百里军报传来,他被宫中叫走一夜才归,归来时,老太太已经入殓,殷皎皎呆呆的站在一旁,没哭也没闹。

    原来这样伤心吗?

    萧元驰挥退众人,待室内安静后才坐于床畔,四下燃着灯,幽幽烛火映出她眼角划过的一行清泪,似有难言的苦楚,萧元驰想了想,伸手抹去。

    不料殷皎皎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她闭着眼,嘟囔了句什么,萧元驰俯身听。

    她瓮声瓮气:“阿驰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字被她喊得凄楚缠绵带着浓浓情意,与她方才昏倒前唤的那声一样。

    殷皎皎不常这么叫他,第一次叫是情急,换了个姿势被他弄哭了,含羞带怯的叫,清醒之后便绝口不提,萧元驰自己都甚少听过,倒叫太子听了去。

    他冷哼,不由凑得更近了一些。

    说时迟,那时快,殷皎皎忽地脸色大变,大吼道:“萧元驰,我杀了你!!!”

    旋即,一巴掌挥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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