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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5章 天道不公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“明明一切好好的,大家都欢欢喜喜的,怎么会这样呢?”

    “怎么就这样了呢?”

    隋然很是难接受,身体摇摇晃晃,好几次险些没有站稳,吓得姜安宁赶紧的上前,伸手将人扶住了。

    隋然可是还怀着孩子呢。

    “贵诚嫂子,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,情绪不宜太过激动。”

    姜安宁轻声的安抚着人:“为了孩子着想,你也该冷静下来才是。”

    隋然神色迷茫的偏过头,眼睛红红的看着姜安宁,似是将希望寄托在了人的身上:“安宁,方婶子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隋然实在是有些说不下去。

    姜安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。

    “方婶子现在怎么样了?”若是方婶子身体还算不错的话,最好还是将消息告诉人知道。

    虽然生离死别总是让人难以接受,可是,借着为人好的名义,将这样再见最后一面的机会剥夺,并不会真的让人余生欢愉,反而的添了一辈子的遗憾。

    隋然摇了摇头:“大夫说,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她叹了一口气:“之前我也是真的一点都没发现,大夫说,方婶子郁结于心,平常又多是装作没事人似的,实际上,心里挤压的郁结越来越深,平时倒是还不怎么显现,如今骤然受了刺激,立马就就将积压的病灶给勾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夫说,必须要好好将养着,断不能再继续受刺激了,不然的话,只怕会偏瘫……”

    如此,事情就难办了。

    姜安宁不免也跟着愁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大壮哥他们呢?”

    方婶子现在身体不适,那能处理姜根山后事儿的,也就只有姜大壮他们了。

    隋然摇了摇头:“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去哪里了?两个人一进了城,就跟撒欢了似的,早早的就跑没影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闹出这样大的动静,这两个人也没说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怕是不到吃饭的时间,也找不见人了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隋然还有些气:“我听方婶子的意思是,大壮最近进了城,见识到了好些从前没见过的,算是开了眼界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搁在从前的话,恐怕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这俩孩子只要瞧瞧那东西的价格,自然而然就会望而却步,只想着赶紧回家去,免得不小心冲撞了什么人,磕坏碰坏什么东西,到时候就算搭进全部身家,把他们给卖了也赔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是从前了。”

    “眼瞅着方婶子这些日子以来,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了嘛?”

    “尤其还有你的帮忙,又是帮忙置宅子,又是帮忙置地的,兴许就是生存上没什么压力了吧,这兜儿里头,也有些富裕的银钱了,方婶子不仅平时会给他们两个添一些零花钱,连他们两个平时出去打零工赚的工钱,方婶子也不会再要他们交上来,帮他们攒着娶媳妇了。”

    “兜里头有了钱,这两个人的心思渐渐也就野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隋然叹气,止不住的唏嘘:“我听方婶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,现如今这哥俩,花钱可是越来越大手大脚了。”

    “往常进了城,就别说是进城了,即便是到镇上赶个集,那也是轻易不舍得在外面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方婶子早早的起来了,给人烙了饼子带上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是偶尔,方婶子来不及给人烙饼,这两个孩子也是轻易不肯在外面花钱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饿急了,也确实没办法早些回家,那两人肯定会生生的硬扛着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真的是不得不吃了,两个人也最多就是点一碗素面,让老板再给多拿两个小碗儿,一起分着吃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再看看现在呢?”

    “别说分着吃了,那都是恨不得吃一份扔一份。”

    “且还得是次次都要吃肉的。”

    隋然唏嘘:“你就说说,得是有多少钱,才够得上这样祸祸?怕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吧。”

    “从前我跟方婶子,说到这些的时候,也都觉得稀奇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说,以前大壮那孩子多老实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
    她压低了声音:“我听方婶子说,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在外面交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,竟然背着方婶子去赌坊那种祸家的地方!”

    “起初,方婶子问他的时候,他还不承认呢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有一次被方婶子给抓住现行了,指不定现在成啥样子了。”

    隋然叹气:“要不然方婶子咋会突然间这么着急,要给大壮说亲事儿?还不就是想着成婚了,大壮能收收心思,安心做些什么营生,小两口的把日子给过好吗?”

    “不然你说说,方婶子也一把年纪了,干嘛还要这么拼命的赚钱?不就是想着能给两个孩子都攒下些家业,往后孩子生活也能更顺利些。”

    隋然许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,对方婶子很能共情:“为人父母的,前半生是为了自己而活,后半生,就完全是在为了孩子而活了。”

    姜安宁却不赞同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前半生能为了自己而活,后半生就不能再继续为自己而活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说到底,人这一生,真正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,不就只有你自己一个吗?”

    “夫妻也好,子女也罢,又或者是父母……他们都有各自的人生轨迹,也都有各自离开的时间,所以为什么,不能后半生也继续为自己而活下去?”

    隋然眨了眨眼,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。

    心里头说不上赞成还是不赞成,只是觉得有些奇怪:“那孩子要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“若是只一心为自己而活,只为着自己自由自在,潇洒自如,难免会因此而忽略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且……像咱们这样的人家,也没有那么多任性的本钱啊!如果不是全家一起努力,紧衣缩食的攒钱,怕是等到孩子要娶亲的时候,连媳妇儿都说不到吧?”

    姜安宁“唔”了一声:“为什么一定就要娶亲呢?”

    当然是为了传宗接代,延续香火啊!

    隋然觉得姜安宁问了一句傻话。

    “大家忙忙碌碌一生,不都是为了香火传承吗?”

    姜安宁摇了摇头,表示无法理解。

    “如果按照世俗的那种说法,我父母双亡,我又没有什么兄弟,家中只留下我一个人,那往后,我家岂不是就是断了香火?”

    隋然下意识道:“你可以招赘啊!”

    “这样孩子不就是随着你姓了吗?你家自然就有了传承……”

    姜安宁笑了笑:“既然只要是我生的孩子,就能算作我家的传承,继续延续香火,那为什么,我嫁人了,就不再是这个家的人,生的孩子,也是外人,是这个家断了香火,换成是招赘,我就依旧还是这家的人,我生的孩子也不再是外人,而是能传承香火的后人……归根究底,不都是我生的孩子吗?”

    怎么换了个说法,就成不一样的了?

    “可见这些说法,也不过都是忽悠人的,不过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需要什么,便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事情的本质没变,不过换了个说法,就合情合理了。

    隋然懵了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儿。

    姜安宁也没有太纠结:“咱们还是不说这些事儿了,大壮哥他们暂时找不到,那就还是得指望方婶子那边。”

    “也只能是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隋然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世上的事情,当真是没办法说的,好事儿不见得一件接着一件的来,不好的事情却总是堆着一起来,这人就是想不生病都难。”

    她忍不住叹气,十分感慨。

    姜安宁也很感慨:“要不然老话怎么说,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呢?可见天道向来是不公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的可不就是呢?当时也怪我了,平时看着方婶子那样开朗的一个人,做什么都是非常有干劲儿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平常跟着我们去摆摊儿,还是料理家里头的事儿,便是在村儿里,那也是人见人夸的一把好手。”

    “平常瞧着方婶子,那是多乐观的一个人啊,整天都嘻嘻哈哈,特别开心,从来就没见过她有什么愁眉苦脸的时候,做什么都是抱有着希望,干劲儿满满。”

    “前不久的时候,方婶子还跟我说,等真的搬到新房子去了,要再好好寻思寻思干一门生意,总不能辜负了你对咱们的帮助。”

    “还跟我说要在院子里种什么菜,我们还是一起探讨着,哪里的菜种更好,种出来的收成好。”

    “方婶子还说要在院子的角落搭个花架子呢,种一些她喜欢的花,要颜色轰轰烈烈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“整日里看着花团锦簇,心情也舒坦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,这哪里能让人瞧得出来是郁结于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曾想?”

    “谁又能想到呢?要不是大夫给她把了脉,我到现在都无法想象,那般乐观爽朗的方婶子,竟然已经郁结于心多日,积郁成疾了。”

    隋然说着说着,不免又红了眼睛:“你说她心里头压抑着事儿,整天嘻嘻哈哈之下藏着的是难受悲伤,她图的是什么呀?她怎么就不跟我说说,倾诉倾诉呢?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儿,有什么话说出来,心里头不就舒坦了吗?”

    “她这样一个人胡思乱想,还不叫我们知道,那不是更容易陷进恶性循环,越发觉得孤立无援了吗?”

    隋然忍不住哭了几声:“你说她,她可怎么扛得住啊?”

    “我搁心里头寻思着,会不会还是因为上次我跟贵诚说错了话?”

    隋然内心十分歉疚:“方婶子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?之前与根山叔两个人,就是那样的夫妻恩爱,生活和谐,多少人都嫉妒的牙齿发酸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却出现了这样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还被我跟贵诚给撞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心里头指定觉得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最后确实证实了,这事儿,也不完全是根山叔的错,如果不是那周然故意引诱,设局陷害根山叔,根山叔也不会做出这种让方婶子误会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差一点儿,这好好的家就被人给拆散了。”

    隋然叹气:“可我冷眼瞧着,这些日子,方婶子看似是放下了对根山叔的隔阂,实际上对人还是冷淡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前只觉得,出现了这样的事情,哪怕是误会解除了,两人可能也还是需要再磨合磨合,免得再想起那些事情来彼此都尴尬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也就没太往心里头去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想想……还是我太疏忽大意了,没有好好关注方婶子的心理状况,甚至都没有发现她心里头还是在意着这件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甚至还帮着根山叔说过几回话,劝方婶子就算是不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,也要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,多少给他们的爹一个好脸色。”

    隋然想想曾经说过的话,心里更是难受。

    “我可真是该死!”

    “早知道这样,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说这些没脑子的话,不会说这些在人伤口上撒盐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早知道,我根本就不可能劝。”

    “原谅什么原谅,有什么好原谅的?”

    “我立马就会给方婶子再介绍几个年轻后生!”

    隋然越说,越情绪激动:“这个不干净了,咱再换一个干净的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何必要因为别人的错,在心里头内耗折磨自己?”

    “到最后除了苦了自己,就只舒坦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根本就不值得!”

    隋然吸了吸鼻子,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泪。

    “可这世上,哪有什么早知道啊?”

    她难过的不行:“现在,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平时的埋怨归埋怨,不待见归不待见。”

    “根山叔现如今这样,我还真就不知道,该怎么去跟方婶子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人还在的时候,自然是怎么埋怨记恨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人已经不在了,再说这些旧账……只怕也顾不得再提这些旧账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没了,往后再想起来的时候,只怕早就只剩下优点了,哪里还会记得那些错处呢?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只怕郁结会更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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