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9章 可笑的赔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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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吟琼手指勾着一缕发丝，在指尖上打旋，声音慢慢冷了下来，语调不高，却透露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，“诸位要明白，无论你们是不是府里的老人，终究这是奴仆的位置，我再怎么不济也是这府里面名正言顺的三小姐，你们要是想越到我的上面，就看看我父亲同不同意。”
镇国公虽然唯利是图，又总是听信于氏的枕边风。
但一旦涉及利益名声上，镇国公可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。
底下的奴仆面面相觑。
商吟琼点到为止，“只要各位安分守己，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们，先下去吧，后面的差事，我会一一安排。”
房间里面的大部分人离开，瞬间就变得空荡荡。
她将刚才急于做出头鸟的那几个人全都记下，只等一个时机再来发落。
“三小姐，这是我家公子赔礼道歉的首饰。”
这小厮没有经过任何的通传，径直的走了进来。
这样的行为，明显是不把商吟琼放在主子的位置上。
商吟琼轻掀眼皮，冷漠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，“你要是不懂规矩，我不介意替大哥教一教你。”
小厮被这突如其来强硬的气势震慑的愣在了原地。
商吟琼继续开口，“在宫里这三年我可学了许多伤人不见痕迹的办法，你要是不信，大可以试试，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。”
小厮心里面清楚，眼前的三小姐没有任何实权，可不知怎么的，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，他竟然感觉到了腿软害怕。
他略显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，恭恭敬敬的行了礼。
“这还像点样子。”
商吟琼指尖环绕在茶盏边缘，表情丝毫未变，“把东西放桌上。”
她可不信，商斐很拿好东西来给她赔礼道歉。
那样屈辱的事情，商斐不在心里面憋着坏都是不可能的。
小厮把木盒放在桌上，缓缓打开，里面放着几只簪子和耳环，由银打造而成，不只是做工粗糙，甚至都不是搭配好的一整套。
商吟琼拿着一根簪子在手里面把玩，“也是难为大哥，这么用心搜集了这些东西。”
“三小姐，我家公子自然是用心去收集，只是……三小姐应该也明白，在这府里，可没人把你当回事，能用上这样的东西，已经算是我家公子大发善心。”
小厮话里话外全都是对商吟琼的贬低。
这些话作为一个奴仆，自然是不敢直接说出口，想必是商斐借小厮之口，说出心里面的真实想法。
商吟琼嘴角半勾，漫不经心的敛眸，“东西都已经送到了，你还杵在这？不早日向你家主子汇报我的表情？”
想想都知道，商斐专门找了一套上不得台面的银饰，无非就是想要以此来折辱她。
最好是能让她大发一通脾气，这样商斐更有理由用家法来教她规矩。
小厮也没有想到，这三小姐看到这样的东西，表情竟然没有半点变化，甚至没有他们预料中的怒意。
既然什么都等不到，小厮只好悻悻离开。
商吟琼手一用力，簪子就弯出了一个弧度，“无趣。”
她本想稍缓几日，好好的熟悉一下这久违的地方，却没想到，有些人根本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。
自然也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。
商吟琼将这盒首饰塞进了柜子里面，做好这一切，不带任何一个丫鬟离开了院子。
花园内，唐嬷嬷已经等候多时。
商吟琼恭敬的行了礼，“唐嬷嬷，我此番前来……”
她话都还没有说完，唐嬷嬷已经神秘兮兮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，她将东西放在商吟琼面前，“三小姐，你想要的东西，这里面已经放好了。”
唐嬷嬷本是陪着老夫人在寺庙里面吃斋念佛，已经不想再卷入这些世俗尘埃之中。
可听老夫人说起三小姐这可怜的身世，她也是十分动容。
“祖母真是……”
商吟琼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，她紧紧的咬着唇，不让泪水落下，“祖母，她毕竟是镇国公府的人，我这么做……”
剩下的话，她说不出口。
唐嬷嬷饱经风霜的脸上是和蔼，她不满了老茧的手抚在商吟琼的手背上，“老夫人知道三小姐本性是一个善良的孩子，您想要报仇的心，我们都能理解，自然也明白三小姐不是心狠手辣之人。”
“对了。”
唐嬷嬷从身后的石凳上用木盘端着几匹料子，“三小姐身上这衣服还是三年前的款式，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买的最好的料子，待会量体裁衣的人就会来到府上。”
商吟琼的手抚摸在这个料子上，柔软的触感，让人爱不释手。
“三小姐如花的年纪，本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唐嬷嬷由衷的开口。
商吟琼心中有一缕甜意悄无声息的开始生长，“望嬷嬷像祖母转告，我会永远铭记祖母的恩情。”
唐嬷嬷赞许的点了点头。
老夫人果然没有看错人。
另一边
江玄宴摩梭着手中的玉佩，逐渐陷入到了回忆中。
他总觉得在寺庙遇到的那个女子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，再加上那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，更是和记忆中的那人无限重叠。
“残刃，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？”
江玄宴声音低沉，让人完全察觉不出这其中的情绪。
残刃持刀守在江玄宴旁边，“殿下，的确查到那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前三年一直都在宫里面生活，但……”
“继续说。”
江玄宴心里轻轻的咯噔了一下，周身的气质逐渐低沉下去。
残刃继续开口，“那三小姐是以奴婢的身份进宫，受尽欺凌，至于她是不是殿下再找的当年村落里的那个女孩，至今并没有查出来。”
“她一直都生活在镇国公府？”
江玄宴面容一半隐在黑暗之中，晦涩不清的神情，充斥着沉重的侵略感。
残刃压下头去，“殿下，镇国公府那边说三小姐自小体弱多病，一直养在郊外的寺庙之中，成年之后才接回，又因为犯了错事，赎罪进宫。”
这就是他们这些天调查的结果，但残刃很清楚，就这些调查来的东西，根本满足不了江玄宴的要求。
江玄宴也觉得心中的猜想十分荒诞，好端端的官家小姐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一个边境小村？
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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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国公虽然唯利是图，又总是听信于氏的枕边风。
但一旦涉及利益名声上，镇国公可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。
底下的奴仆面面相觑。
商吟琼点到为止，“只要各位安分守己，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们，先下去吧，后面的差事，我会一一安排。”
房间里面的大部分人离开，瞬间就变得空荡荡。
她将刚才急于做出头鸟的那几个人全都记下，只等一个时机再来发落。
“三小姐，这是我家公子赔礼道歉的首饰。”
这小厮没有经过任何的通传，径直的走了进来。
这样的行为，明显是不把商吟琼放在主子的位置上。
商吟琼轻掀眼皮，冷漠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，“你要是不懂规矩，我不介意替大哥教一教你。”
小厮被这突如其来强硬的气势震慑的愣在了原地。
商吟琼继续开口，“在宫里这三年我可学了许多伤人不见痕迹的办法，你要是不信，大可以试试，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。”
小厮心里面清楚，眼前的三小姐没有任何实权，可不知怎么的，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，他竟然感觉到了腿软害怕。
他略显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，恭恭敬敬的行了礼。
“这还像点样子。”
商吟琼指尖环绕在茶盏边缘，表情丝毫未变，“把东西放桌上。”
她可不信，商斐很拿好东西来给她赔礼道歉。
那样屈辱的事情，商斐不在心里面憋着坏都是不可能的。
小厮把木盒放在桌上，缓缓打开，里面放着几只簪子和耳环，由银打造而成，不只是做工粗糙，甚至都不是搭配好的一整套。
商吟琼拿着一根簪子在手里面把玩，“也是难为大哥，这么用心搜集了这些东西。”
“三小姐，我家公子自然是用心去收集，只是……三小姐应该也明白，在这府里，可没人把你当回事，能用上这样的东西，已经算是我家公子大发善心。”
小厮话里话外全都是对商吟琼的贬低。
这些话作为一个奴仆，自然是不敢直接说出口，想必是商斐借小厮之口，说出心里面的真实想法。
商吟琼嘴角半勾，漫不经心的敛眸，“东西都已经送到了，你还杵在这？不早日向你家主子汇报我的表情？”
想想都知道，商斐专门找了一套上不得台面的银饰，无非就是想要以此来折辱她。
最好是能让她大发一通脾气，这样商斐更有理由用家法来教她规矩。
小厮也没有想到，这三小姐看到这样的东西，表情竟然没有半点变化，甚至没有他们预料中的怒意。
既然什么都等不到，小厮只好悻悻离开。
商吟琼手一用力，簪子就弯出了一个弧度，“无趣。”
她本想稍缓几日，好好的熟悉一下这久违的地方，却没想到，有些人根本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。
自然也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。
商吟琼将这盒首饰塞进了柜子里面，做好这一切，不带任何一个丫鬟离开了院子。
花园内，唐嬷嬷已经等候多时。
商吟琼恭敬的行了礼，“唐嬷嬷，我此番前来……”
她话都还没有说完，唐嬷嬷已经神秘兮兮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，她将东西放在商吟琼面前，“三小姐，你想要的东西，这里面已经放好了。”
唐嬷嬷本是陪着老夫人在寺庙里面吃斋念佛，已经不想再卷入这些世俗尘埃之中。
可听老夫人说起三小姐这可怜的身世，她也是十分动容。
“祖母真是……”
商吟琼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，她紧紧的咬着唇，不让泪水落下，“祖母，她毕竟是镇国公府的人，我这么做……”
剩下的话，她说不出口。
唐嬷嬷饱经风霜的脸上是和蔼，她不满了老茧的手抚在商吟琼的手背上，“老夫人知道三小姐本性是一个善良的孩子，您想要报仇的心，我们都能理解，自然也明白三小姐不是心狠手辣之人。”
“对了。”
唐嬷嬷从身后的石凳上用木盘端着几匹料子，“三小姐身上这衣服还是三年前的款式，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买的最好的料子，待会量体裁衣的人就会来到府上。”
商吟琼的手抚摸在这个料子上，柔软的触感，让人爱不释手。
“三小姐如花的年纪，本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唐嬷嬷由衷的开口。
商吟琼心中有一缕甜意悄无声息的开始生长，“望嬷嬷像祖母转告，我会永远铭记祖母的恩情。”
唐嬷嬷赞许的点了点头。
老夫人果然没有看错人。
另一边
江玄宴摩梭着手中的玉佩，逐渐陷入到了回忆中。
他总觉得在寺庙遇到的那个女子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，再加上那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，更是和记忆中的那人无限重叠。
“残刃，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？”
江玄宴声音低沉，让人完全察觉不出这其中的情绪。
残刃持刀守在江玄宴旁边，“殿下，的确查到那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前三年一直都在宫里面生活，但……”
“继续说。”
江玄宴心里轻轻的咯噔了一下，周身的气质逐渐低沉下去。
残刃继续开口，“那三小姐是以奴婢的身份进宫，受尽欺凌，至于她是不是殿下再找的当年村落里的那个女孩，至今并没有查出来。”
“她一直都生活在镇国公府？”
江玄宴面容一半隐在黑暗之中，晦涩不清的神情，充斥着沉重的侵略感。
残刃压下头去，“殿下，镇国公府那边说三小姐自小体弱多病，一直养在郊外的寺庙之中，成年之后才接回，又因为犯了错事，赎罪进宫。”
这就是他们这些天调查的结果，但残刃很清楚，就这些调查来的东西，根本满足不了江玄宴的要求。
江玄宴也觉得心中的猜想十分荒诞，好端端的官家小姐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一个边境小村？
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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