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入政险途
“程湛，久仰大名……”李知府放下茶杯，语气油腻，目光却带着审视的意味，在他看来，程湛不过是个有些本事的乡野莽夫，翻手即可覆灭。
“今日请你来，是想请你帮个小忙。”
程湛微微颔首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，华丽的厅堂，精致的摆设，无一不彰显着李知府的权势，与自己简陋的营地形成鲜明对比。
钱富商和冯议员一左一右坐在李知府下首，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讥笑，仿佛在看一出好戏。
程湛身后的两名侍卫，更是挺胸抬头，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，仿佛程湛已经是他们的阶下囚。
“不知知府大人有何吩咐？”程湛语气恭敬，心中却更加警惕。
李知府故作姿态地咳嗽一声，赵师爷立刻上前一步，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，展开后递到程湛面前。
“程先生，这是关于城外匪患的案卷，知府大人希望你能协助调查。”
程湛快速浏览了一遍卷宗，心中冷笑，所谓的匪患，根本就是子虚乌有，分明是想找个借口来对付自己。
“下官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李知府满意地点了点头，“程先生果然爽快，只是这匪患猖獗，牵扯甚广，还需先生多加小心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，程湛自然听得出来。
“知府大人放心，下官明白。”程湛表面平静，内心却波涛汹涌，他明白，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陷阱。
回到营地，程湛将事情告知了团队成员，湛璃秀眉紧蹙，担忧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程湛，这李知府分明不安好心，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其他成员也纷纷表达了担忧，他们虽然经过训练，但面对地方官员的权势，依然感到无力。
程湛环视众人，语气坚定，“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，但我们不能退缩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，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！”
尽管程湛语气坚定，但众人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，他们深知，在异世界，权势的压迫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残酷。
就在这时，一名侍卫匆匆来报，“程先生，知府大人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，说是感谢您答应帮忙调查匪患。”
程湛接过侍卫手中的锦盒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，光彩夺目，价值连城。
然而，在程湛眼中，这颗夜明珠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，随时可能爆炸。
“程先生，这……”侍卫看着程湛阴沉的脸色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程湛合上锦盒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，“告诉李知府，我接受他的好意。明日一早，我亲自去衙门拜访，商议剿匪事宜。”
程湛接过锦盒，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慌或畏惧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知府大人盛情，程某感激不尽。只是此事事关重大，为了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，程某斗胆请求与知府大人签订一份书面协议，以明确双方的责任和义务。”
此言一出，满堂皆惊。
李知府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，茶水险些洒了出来。
他肥胖的脸上堆积的笑容僵硬了一瞬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钱富商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，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程湛，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。
“程先生，你这是在开玩笑吧？和知府大人签协议？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冯议员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程湛，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他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，心中暗忖：这程湛，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？
程湛面对众人的反应，依旧神色自若，他从容不迫地解释道：“钱富商此言差矣，正因为知府大人位高权重，程某才更要谨慎行事。这协议并非是对知府大人的不信任，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双方，以免被有心人利用，最终落得个不明不白的下场。毕竟，这世上人心难测，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人在背后搞鬼，嫁祸于人呢？”
钱富商脸上的笑容僵住，他没想到程湛会如此反驳，一时语塞。
李知府也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，他干咳一声，掩饰自己的尴尬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：“程先生多虑了，本府岂会做那等事情？”
“知府大人自然不会，但不怕一万，就怕万一。这份协议，不仅能保障知府大人的清誉，也能保障程某的身家性命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”程湛语气坚定，目光灼灼地盯着李知府，丝毫不退让。
李知府一时骑虎难下，他没想到程湛会如此难缠。
他原本以为，用一些小恩小惠就能将程湛拉下水，让他成为自己的替罪羊。
可现在看来，这程湛并非池中之物，想要掌控他，恐怕没那么容易。
就在这时，赵师爷站了出来，他满脸堆笑地走到程湛面前，拱手说道：“程先生，您有所不知，这官场上的事情，哪有签协议的道理？这岂不是……”
“岂不是坏了规矩？”程湛接过赵师爷的话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，“规矩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若是墨守成规，不知变通，又如何能应对这瞬息万变的世道？赵师爷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？”
赵师爷被程湛噎得说不出话来，他干笑了两声，试图转移话题。“程先生，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……”
“赵师爷不必着急，这协议的事情，我们还可以慢慢商量。”程湛打断了赵师爷的话，目光转向李知府，“知府大人，您意下如何？”
李知府脸色阴沉，他紧握着手中的茶杯，指节泛白。
他知道，如果自己拒绝程湛的要求，就等于承认自己心中有鬼。
可如果答应，他又担心程湛会借此要挟自己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，在李知府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李知府脸色骤变，猛地站起身来，“你说什么？孙大人到了？”
赵师爷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，赔着笑脸说道：“程先生，您看这都是误会，知府大人一片好意，您又何必如此较真呢？这签协议的事，说出去也不好听啊，不知道的还以为知府大人要坑害您呢。”
程湛冷笑一声，“赵师爷，这‘坑害’二字，从何说起？我不过是想要一份保障，这难道也有错？莫非知府大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，所以才不敢签这协议？”
李知府的脸色愈发难看，他狠狠地瞪了赵师爷一眼，示意他闭嘴。
屋内的气氛凝滞，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，仿佛一根***就能点燃一场爆炸。
钱富商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，仿佛在看一出好戏。
冯议员则眯着眼睛，一言不发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，“李知府，别来无恙啊！” 话音未落，一位身穿官服，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，正是朝廷派来的巡查官员孙大人。
他身后跟着几名侍卫，个个神情严肃，腰佩长刀，一股凛然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。
孙大人的到来，打破了僵持的局面。
他环视一周，目光落在程湛身上，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。
李知府连忙上前迎接，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，“孙大人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，有失远迎啊！”
“李知府不必多礼，”孙大人摆了摆手，语气温和却又不失威严，“本官此次前来，是例行巡查，顺便了解一下地方民情。不知诸位在此，所为何事？”
李知府眼神闪烁，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，却被程湛抢先一步开口。
“孙大人，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程湛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，语气平静，不卑不亢。
听完程湛的叙述，孙大人沉吟片刻，目光转向李知府，“李知府，程先生所言是否属实？”
李知府额头上冷汗直冒，他不敢直视孙大人的目光，只能低声说道：“下官…下官…”
孙大人眉头微皱，语气变得严厉，“李知府，你身为一方父母官，理应为民做主，清正廉明。如今却支支吾吾，闪烁其词，莫非真如程先生所言，你心中有鬼？”
李知府吓得双腿一软，差点跪倒在地上，“孙大人明鉴，下官冤枉啊！”
孙大人没有理会李知府的辩解，而是转向程湛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，“程先生，你年纪轻轻，却如此明察秋毫，实属难得。本官认为，你的做法并无不妥，谨慎一些总是好的。”
孙大人的这番话，无疑是对程湛最大的肯定，也让李知府等人不敢再对程湛施压。
钱富商的脸色变得阴沉，冯议员则深深地看了程湛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李知府见孙大人如此维护程湛，心中更是恼怒，却又不敢发作，只能强颜欢笑，“既然孙大人也觉得程先生的做法妥当，那下官自然没有异议。”
孙大人点了点头，目光扫过众人，“好了，此事到此为止。李知府，你日后行事，还需更加谨慎，莫要辜负了朝廷的信任。”
送走孙大人后，程湛转身离去，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挺拔。
他走到门口，突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一眼李知府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“李知府，好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夜幕降临，程湛回到暂住的客栈。
房间里昏暗的烛光摇曳，映照在他脸上，更添几分凝重。
孙大人的出现虽然暂时解了围，但程湛心里清楚，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李知府的贪婪和懦弱显而易见，但他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。
这股势力，才是真正的威胁。
他走到窗边，推开窗户，冷风灌入，吹散了屋内的浊气。
远处，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，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。
程湛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需要理清思路，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，以及他们的目的。
“叩叩叩。”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程湛的思绪。
“进来。”
推门而入的是湛璃，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，走到程湛身边，轻声说道：“喝点安神汤吧，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。”
程湛接过汤药，一饮而尽，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里，驱散了身上的寒意。
他看着湛璃，眼中充满了温柔，“谢谢你，湛璃。”
湛璃微微一笑，“你我之间，不必言谢。”她顿了顿，又说道：“今天的事情，我也觉得有些蹊跷。李知府虽然贪婪，但应该没有胆量直接与你对抗。他背后，肯定有人在指使。”
程湛点点头，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，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操纵。”
“别着急，慢慢来，总会有蛛丝马迹的。”湛璃安慰道。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湛璃便起身告辞。程湛独自一人站在窗边，望着夜空，陷入了沉思。
第二天清晨，程湛早早地起了床。他决定主动出击，寻找线索。他走出客栈，漫步在街道上，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突然，他看到钱富商和冯议员走进了城中一家茶楼。
两人神情鬼祟，似乎在刻意避开人群。
程湛心中一动，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？
他加快脚步，跟了上去。
茶楼里人声鼎沸，程湛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，目光始终注视着钱富商和冯议员所在的雅间。
他隐约听到两人在谈论着什么“计划”、“合作”、“除掉”之类的字眼，但由于距离太远，听不清楚具体内容。
程湛心中更加确定，这两人肯定在密谋什么，而且很可能与自己有关。
他决定冒险靠近一些，探听虚实。
他起身走向雅间，走到门口时，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他听到钱富商压低声音说道：“……这次一定要成功，不能再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……”
冯议员的声音也随之响起：“放心，我已经安排好了……”
程湛屏住呼吸，侧耳倾听，想要听清楚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。突然，雅间的门打开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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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湛微微颔首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，华丽的厅堂，精致的摆设，无一不彰显着李知府的权势，与自己简陋的营地形成鲜明对比。
钱富商和冯议员一左一右坐在李知府下首，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讥笑，仿佛在看一出好戏。
程湛身后的两名侍卫，更是挺胸抬头，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，仿佛程湛已经是他们的阶下囚。
“不知知府大人有何吩咐？”程湛语气恭敬，心中却更加警惕。
李知府故作姿态地咳嗽一声，赵师爷立刻上前一步，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，展开后递到程湛面前。
“程先生，这是关于城外匪患的案卷，知府大人希望你能协助调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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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官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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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府大人放心，下官明白。”程湛表面平静，内心却波涛汹涌，他明白，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陷阱。
回到营地，程湛将事情告知了团队成员，湛璃秀眉紧蹙，担忧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程湛，这李知府分明不安好心，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其他成员也纷纷表达了担忧，他们虽然经过训练，但面对地方官员的权势，依然感到无力。
程湛环视众人，语气坚定，“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，但我们不能退缩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，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！”
尽管程湛语气坚定，但众人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，他们深知，在异世界，权势的压迫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残酷。
就在这时，一名侍卫匆匆来报，“程先生，知府大人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，说是感谢您答应帮忙调查匪患。”
程湛接过侍卫手中的锦盒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，光彩夺目，价值连城。
然而，在程湛眼中，这颗夜明珠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，随时可能爆炸。
“程先生，这……”侍卫看着程湛阴沉的脸色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程湛合上锦盒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，“告诉李知府，我接受他的好意。明日一早，我亲自去衙门拜访，商议剿匪事宜。”
程湛接过锦盒，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慌或畏惧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知府大人盛情，程某感激不尽。只是此事事关重大，为了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，程某斗胆请求与知府大人签订一份书面协议，以明确双方的责任和义务。”
此言一出，满堂皆惊。
李知府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，茶水险些洒了出来。
他肥胖的脸上堆积的笑容僵硬了一瞬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钱富商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，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程湛，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。
“程先生，你这是在开玩笑吧？和知府大人签协议？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冯议员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程湛，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他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，心中暗忖：这程湛，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？
程湛面对众人的反应，依旧神色自若，他从容不迫地解释道：“钱富商此言差矣，正因为知府大人位高权重，程某才更要谨慎行事。这协议并非是对知府大人的不信任，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双方，以免被有心人利用，最终落得个不明不白的下场。毕竟，这世上人心难测，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人在背后搞鬼，嫁祸于人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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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府大人自然不会，但不怕一万，就怕万一。这份协议，不仅能保障知府大人的清誉，也能保障程某的身家性命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”程湛语气坚定，目光灼灼地盯着李知府，丝毫不退让。
李知府一时骑虎难下，他没想到程湛会如此难缠。
他原本以为，用一些小恩小惠就能将程湛拉下水，让他成为自己的替罪羊。
可现在看来，这程湛并非池中之物，想要掌控他，恐怕没那么容易。
就在这时，赵师爷站了出来，他满脸堆笑地走到程湛面前，拱手说道：“程先生，您有所不知，这官场上的事情，哪有签协议的道理？这岂不是……”
“岂不是坏了规矩？”程湛接过赵师爷的话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，“规矩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若是墨守成规，不知变通，又如何能应对这瞬息万变的世道？赵师爷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？”
赵师爷被程湛噎得说不出话来，他干笑了两声，试图转移话题。“程先生，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……”
“赵师爷不必着急，这协议的事情，我们还可以慢慢商量。”程湛打断了赵师爷的话，目光转向李知府，“知府大人，您意下如何？”
李知府脸色阴沉，他紧握着手中的茶杯，指节泛白。
他知道，如果自己拒绝程湛的要求，就等于承认自己心中有鬼。
可如果答应，他又担心程湛会借此要挟自己。
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，在李知府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李知府脸色骤变，猛地站起身来，“你说什么？孙大人到了？”
赵师爷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，赔着笑脸说道：“程先生，您看这都是误会，知府大人一片好意，您又何必如此较真呢？这签协议的事，说出去也不好听啊，不知道的还以为知府大人要坑害您呢。”
程湛冷笑一声，“赵师爷，这‘坑害’二字，从何说起？我不过是想要一份保障，这难道也有错？莫非知府大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，所以才不敢签这协议？”
李知府的脸色愈发难看，他狠狠地瞪了赵师爷一眼，示意他闭嘴。
屋内的气氛凝滞，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，仿佛一根***就能点燃一场爆炸。
钱富商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，仿佛在看一出好戏。
冯议员则眯着眼睛，一言不发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，“李知府，别来无恙啊！” 话音未落，一位身穿官服，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，正是朝廷派来的巡查官员孙大人。
他身后跟着几名侍卫，个个神情严肃，腰佩长刀，一股凛然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。
孙大人的到来，打破了僵持的局面。
他环视一周，目光落在程湛身上，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。
李知府连忙上前迎接，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，“孙大人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，有失远迎啊！”
“李知府不必多礼，”孙大人摆了摆手，语气温和却又不失威严，“本官此次前来，是例行巡查，顺便了解一下地方民情。不知诸位在此，所为何事？”
李知府眼神闪烁，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，却被程湛抢先一步开口。
“孙大人，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程湛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，语气平静，不卑不亢。
听完程湛的叙述，孙大人沉吟片刻，目光转向李知府，“李知府，程先生所言是否属实？”
李知府额头上冷汗直冒，他不敢直视孙大人的目光，只能低声说道：“下官…下官…”
孙大人眉头微皱，语气变得严厉，“李知府，你身为一方父母官，理应为民做主，清正廉明。如今却支支吾吾，闪烁其词，莫非真如程先生所言，你心中有鬼？”
李知府吓得双腿一软，差点跪倒在地上，“孙大人明鉴，下官冤枉啊！”
孙大人没有理会李知府的辩解，而是转向程湛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，“程先生，你年纪轻轻，却如此明察秋毫，实属难得。本官认为，你的做法并无不妥，谨慎一些总是好的。”
孙大人的这番话，无疑是对程湛最大的肯定，也让李知府等人不敢再对程湛施压。
钱富商的脸色变得阴沉，冯议员则深深地看了程湛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李知府见孙大人如此维护程湛，心中更是恼怒，却又不敢发作，只能强颜欢笑，“既然孙大人也觉得程先生的做法妥当，那下官自然没有异议。”
孙大人点了点头，目光扫过众人，“好了，此事到此为止。李知府，你日后行事，还需更加谨慎，莫要辜负了朝廷的信任。”
送走孙大人后，程湛转身离去，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挺拔。
他走到门口，突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一眼李知府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“李知府，好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夜幕降临，程湛回到暂住的客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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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叩叩叩。”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程湛的思绪。
“进来。”
推门而入的是湛璃，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，走到程湛身边，轻声说道：“喝点安神汤吧，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。”
程湛接过汤药，一饮而尽，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里，驱散了身上的寒意。
他看着湛璃，眼中充满了温柔，“谢谢你，湛璃。”
湛璃微微一笑，“你我之间，不必言谢。”她顿了顿，又说道：“今天的事情，我也觉得有些蹊跷。李知府虽然贪婪，但应该没有胆量直接与你对抗。他背后，肯定有人在指使。”
程湛点点头，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，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操纵。”
“别着急，慢慢来，总会有蛛丝马迹的。”湛璃安慰道。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湛璃便起身告辞。程湛独自一人站在窗边，望着夜空，陷入了沉思。
第二天清晨，程湛早早地起了床。他决定主动出击，寻找线索。他走出客栈，漫步在街道上，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突然，他看到钱富商和冯议员走进了城中一家茶楼。
两人神情鬼祟，似乎在刻意避开人群。
程湛心中一动，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？
他加快脚步，跟了上去。
茶楼里人声鼎沸，程湛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，目光始终注视着钱富商和冯议员所在的雅间。
他隐约听到两人在谈论着什么“计划”、“合作”、“除掉”之类的字眼，但由于距离太远，听不清楚具体内容。
程湛心中更加确定，这两人肯定在密谋什么，而且很可能与自己有关。
他决定冒险靠近一些，探听虚实。
他起身走向雅间，走到门口时，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他听到钱富商压低声音说道：“……这次一定要成功，不能再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……”
冯议员的声音也随之响起：“放心，我已经安排好了……”
程湛屏住呼吸，侧耳倾听，想要听清楚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。突然，雅间的门打开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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