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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五十七 新遇情敌下重手 夜中师弟探病情

    一队士兵押送着余英和徐是非下楼,余英刚下楼来,楼下一将军模样的人迎着上前。

    “余英”那人手捧余英头盔,轻声细语,小心上前递过头盔。

    “苟全忠??”余英也是意外,见到来人大吃一惊,却也不接那头盔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这将军一身戎装,模样英俊,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,看着余英微微一笑:“我怎么不能在这里?我为三军督军之首,是来督察军中事务的”

    余英皱了皱眉,苟全忠对自己死缠拉打,始终纠缠着自己,可是余英对他根本不喜欢,平日喜欢待在大陈东海监军的原因之一,也是为了躲避在大陈遇到苟全忠。

    余英并不搭话,反而挽着徐是非的胳膊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看着余英鼓鼓的胸口在徐是非身上蹭来蹭去,苟全忠气得火冒三丈,冲着两旁押送士兵吼道:“谁让你们这样押送人的?平时不都是捆起来的吗?”

    旁边带队队长有些为难,小声嘀咕:“玉青是余治杰将军特别嘱咐关照的”

    苟全忠一愣,皱眉指着徐是非道:“把这个眼睛黑不溜秋的家伙给我捆起来”

    对于徐是非,他还是没什么顾忌的。

    旁边士兵想动手,余英上前挡住徐是非:“他是我的人!!”

    “嗯?”苟全忠更是恼怒,指着徐是非喝道:“动手!!”

    余英还想再开口,徐是非小声道:“算了,捆就捆吧,没什么大不了的”

    一队士兵,押送着一男一女,一捆一松,两名士兵模样犯人,走出青楼。

    街上百姓指指点点,苟全忠洋洋得意,自以为两人在自己掌握之中,余英不在乎那些人的指点,全心全意,都扑在徐是非身上。徐是非也是没觉得有什么,心中只挂念着玉莹……

    一行人回去大陈东海监军,来到校场之中,余治杰端坐台上,看着披头散发,女像模样的余英,又看了看捆得似粽子站着的徐是非。

    余治杰伸手以请苟全忠上座,低声询问:“督军大人想如何处置二人”

    苟全忠笑了笑,指着校场中的徐是非道:“先处置那小子吧,至于余英,一会儿再说”

    余治杰皱了皱眉,站出棚外,对周边众将士喊道:“徐明理嫖娼宿妓,违反军规,现罚一百军棍!”

    余治杰话语刚落,众将士交头接耳小声嘀咕,未等上刑士兵上前,站在徐是非旁边的余英大声喝道:“等等!!”

    校场又安静了下来,余治杰皱着眉头,小声道:“小英,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余英也不接话,大声喝道:“我知军中规矩,女子不得入军营,我愿意一同与徐明理受罚”

    “嗯?”余治杰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余治杰后面坐着的苟全忠倒是一口把嘴里茶水喷了出来,匆忙走到台前,大声质问余英:“小英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挨完一百军棍,你还能活着吗?”

    未等余英再开口,被捆着的徐是非走到余英身前,将她护在身后,看着校场四周,大声喊道:“众位兄弟,恕明理不便,不能行礼。我只问,余英她随军征战多年,可有过什么过错?”

    众军交头接耳,最后军中喊出一声:“没有过错”

    “对呀!!”“确实没什么过错!!”“玉青将军一直随我们奋勇杀敌!!”……

    军中吵吵嚷嚷,皆是为余英说情,余英感动万分不已,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。身前徐是非看着众将士又喊道:“她不仅没有犯什么过错,还一直如何我们奋勇杀敌,这样的将领,难道不就是我们要找的将领吗?”

    “对呀!!”“是呀!!”“说的很对!!”……

    军中纷纷表示赞同,徐是非扭头看了看余英,又对旁边将士道:“我知道军令如山,不能轻易更改,如今责罚,就需要打一百军棍,如今要责罚的话,我愿意替她挨这一百军棍,一共两百军棍,就打在我身上吧”

    “啊?!”余英听得瞠目结舌,扯着徐是非的袖子喊道:“你不要命了?!”

    周边将士喧闹不已,有对徐是非的言语兴奋的,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也有为他欢呼的,众人反而想看看打徐是非两百军棍会怎样。

    台上苟全忠哈哈大笑,看着旁边余治杰笑道:“这可是他自找的!”

    未容余英来得及求情,苟全忠就下令:“就按照徐明理说的,责罚他一人二百军棍”

    “是!!”

    督军士兵将徐是非扯上台,“啪”“啪”“啪”“啪”……

    一下又一下,军棍高高扬起,狠狠落在徐是非身上,每落下来一棍,徐是非脸上抽搐,冷汗直流,挨到了七十棍,徐是非后面屁股后背已被打烂。

    余英哭着扑到徐是非身上,哭喊道:“不要再打了!!不要再打了!!要打就打我吧!!”

    徐是非疼得满头大汗,转过头来看向余英,连喘粗气:“余英,我爱你,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表达我爱你,我愿意替你去痛,替你去死,应该也算是爱的一种表现吧”

    苟全忠虽听不到两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,却也看得到两人卿卿我我态度暧昧,看着行刑两人,怒喝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拉开她,继续打!!”

    督军上去四名士兵拉开哭喊挣扎的余英,行刑士兵手中军棍继续打在徐是非身上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打了!!不要再打了!!……”余英呜呜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徐是非脸色苍白,越来越虚弱,身上虚脱,奄奄一息……

    就在此时,徐是非耳中似是听到呼喊声音,察觉到呼喊之人后,耳中泛出一道白光,如同薄纱罩住徐是非身上。

    军棍连打到一百三十下,咔嚓一声,军棍打断,行刑士兵提溜着断棍看着苟全忠,不知是否要继续。

    余英挣脱士兵拉扯,苟全忠洋洋得意,询问那昏死过去的徐是非:“这小子怕是醒不过来了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校场中行刑凳子上一声咳嗽,徐是非又醒了过来,嘴角微微一翘:“抱歉,我还活着呢”

    苟全忠大怒,手上颤抖,哆哆嗦嗦喊道:“打!!给我接着打!!换根军棍接着打!!”

    军棍又换了一根,直直打到一百五十下,徐是非却似没事人一样,反而笑着安慰起旁边余英。

    苟全忠气得直哆嗦,口中大喝:“停!!”

    众军疑惑,苟全忠直接下场,接过军棍,狠狠打在徐是非身上,他本以为行刑士兵手中让力,没有认真打,现在自己用尽全力,却依旧看凳子上的徐是非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“啪!!”

    苟全忠恨恨的打够第两百下,看着与余英说笑的徐是非,心中愤恨不已,举起军棍,狠狠地往徐是非脑袋上打去。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,苟全忠手中军棍砸断在后背,却看到余英将徐是非护在身下,嘴角流血,扭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道:“军规已经处罚完毕,你这是想谋人性命吗?”

    苟全忠一时尴尬,急忙解释:“一时失手罢了”

    徐是非扯住想要和他理论的余英:“今日就不和他计较了,咱们先回去吧”

    徐更己带着伙房士兵赶紧上来抬徐是非,抬下台去的徐是非扭头看了苟全忠一眼:“今日这一棍,我记住了”

    说着,徐是非被众人匆匆抬去,留在台上的苟全忠一愣,扔掉手中断棍不知所措……

    徐是非在营帐中修养一个月,虽有友人探望,却不见余英而来。

    徐更己告诉徐是非,余英因军纪先调出军营了。

    想着最近接连发生的事,徐是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正在思量该如何让余英和玉莹相处的时候,营帐外传来吚吚呜呜陶笛声音,本以为这声音是谁夜中寂寞,吹出的调子。

    徐是非却猛然惊醒,看着今日回来睡在旁边的青云,挣扎着爬起来,拄着拐杖来到营帐外,寻着声音,徐是非来到营外树林中。

    看着那熟悉身影,徐是非不由自主脱口而出:“小刀??”

    陶笛之声骤停,那人转过身来,吹奏陶笛之人正是利小刀。

    小刀匆匆跑过来,扶着徐是非坐到树旁,小声抱怨:“师兄,你在军中,我也进不去,只好出此下策,引你出来”

    徐是非笑了笑,摆手道:“不碍事不碍事”

    “师兄,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?”小刀关切的询问徐是非。

    “我有创伤药,已经好的差不多了”说着,徐是非问利小刀:“师傅来了吗?”

    利小刀摇了摇头,皱眉道:“师父根本就不愿见你派的人,他说你与他已恩断义绝,只剩因果未了”

    “哦?”徐是非听得心惊,不明白其中深意,只觉得这师傅太过冷血。

    “唉,算了,既然师傅不愿意来,就算了”徐是非语气中满是失望,他不明白为何师傅如此绝情,从怀中掏出短木箫,看着旁边利小刀道:“来,咱们师兄弟合奏一曲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利小刀面带微笑,吹起陶笛,两人陶笛之声悠悠,木箫之声幽幽,幽悠之声,笛箫和谐。

    月色之下,两人四目而视,知音难逢,快乐之情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一曲作罢,利小刀疑惑问道:“听师兄箫声,似有心事”

    徐是非感叹:“知我者,唯我师弟利小刀也”

    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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